她急得声音都带着微颤,说:“那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其实从小到大遗失掉的东西不少,其中不乏有纪念意义的,这却是她第一次如此紧张急迫。

顾非宸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没事,下回再买一条就是了。”

她又急又气,只怪他根本不能理解她的心情,“那怎么能一样?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她恐高症发作,涔涔冷汗倏地冒出来,眼睛几乎不敢再向下望,可是心里头又忍不住惦记着那条项链,于是面对还剩下一大半的路程,忽然显得焦虑难安。

顾非宸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将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双眼上。

她心里微微一动,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仿佛有一股清甜暖流从他的掌心瞬间涌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定了定神,声音终于低下来:“那你下次一定要送个一模一样的给我。”

“好。”

其实那是限量版,即使再有钱也未必能再买到第二条相同的。而且事实是,还没有等到这个礼物的到来,她和他就已然分手成了陌路。

缆车的线路还和当年一样,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秦欢第二次坐缆车上山。

自从陈泽如当上心理医生之后,秦欢也曾想过努力治疗自己的恐高症,不过效果并不理想。站在高处,她还是会感到害怕和焦虑,短短十几分钟的过程之于她却仿佛无比漫长。

身旁的男人也和当年是同一个人。只是这一回,她只有自己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医生教给她的那一套法则,期望可以暂时克服恐惧心理,更期望这万恶的时间可以过得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