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在黑暗里沉思了两秒,她陡然想到一件事。

严悦民!

她倏地坐起来,顺手打开了c黄头台灯。暖黄的光线铺洒下来,c黄铺的另一侧空荡荡的,其实那是她平时睡惯的方向,而水杯分明就摆在那侧的c黄头柜上。

只有枕头微微凹陷下去,证明那里曾经有人睡过,可空调被早已全被她一个人卷在身上。

她有卷被子的毛病,是小时候和父母分c黄睡之后养成的,怎么也改不了。唯独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几乎就把这个习惯给改了,那还是因为顾非宸,他睡觉的时候总会将她揽在怀里,她每往外移一移,很快就又会被他拖回去。其实都只是睡梦中下意识的动作,足以证明他这个人的占有欲有多强。

无端端又想起他,这令秦欢刚刚恢复平静的心脏又开始不舒服起来。

她下了c黄,趿着拖鞋走到和卧室相连的阳台边,轻轻拉开玻璃推拉门。

大概今天正好是十五,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仿佛离得十分近,低低地悬在天空上,有一种触手可及的错觉。

这个时候,即使不借助灯光,阳台上也很亮。严悦民赤裸着上身,只穿了条长裤,正倚在阳台边吸烟。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见他吸烟,动作娴熟,表情却微微有些沉,与他以往的姿态大相径庭。

他很快就察觉到她的气息,转过身的同时顺手将烟熄灭了。他说:“抱歉。”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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