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和语气都令她觉得不舒服,眼神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充满了戾气和嘲讽,大概是余怒未消。她自知理亏,却也没办法和他计较,只唯独担心那天的情形再上演一遍。
这周围都是医院的人,她对那天他的失控心有余悸,于是站起来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本已走到门外,谁知他也跟着出来。
“逃得这么快干吗?”他一手cha在口袋里,一只手就过来扳她的肩膀,“难道你怕我?”
她只好停下来,实在是不习惯他这样的冷嘲热讽,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让她完全不认识。
她看了看那只落在自己肩上的手,不禁皱眉问:“请你别这样。你到底还想说什么?”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他兀自笑了笑,“不如到那边去慢慢说,免得别人见到,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严悦民指的方向是医院旁边的一条小巷子,这个时候倒真的少有人走动,是个谈话的好场所。
虽然她并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到底还是点点头,随他走了过去。
她走在前面,率先进了巷口。这里白天总有一些小商贩摆摊叫卖,卖的多半都是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此时大概是都收摊回家了,所以整条巷子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