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大簇大簇只在冬天盛开的花朵,另一边则是碧蓝的池水,她就站在花园的一角,笑得着实有点奸诈,可是笑容却十分真切美好,唇边的弧度柔软得不可思议,似乎连苍白的阳光都在这一刻有了勃勃生气,以至于程浩在低头瞥见之后,竟然也没有立刻辩驳。
聂芝却不服气,眯起眼睛故意问:“谁是小朋友?这位英俊的大哥,难道你搞年龄歧视?”
“当然不是。羡慕你们都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歧视?”
他的样子很有几分真诚,似乎生怕她真的误会生气,聂芝见了不由“哧”地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忽然又问:“姐,你觉得这样的氛围怎么样?”
“阳光,糙地,自助餐,还有一群要好的朋友。外国人的婚礼多半都这样,还是真浪漫。”
聂乐言被这小丫头突发的感慨逗笑了,不由打趣道:“怎么,你也想结婚了?”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聂芝只是继续憧憬:“如果来个乐队演奏,那就更好了。”
“什么乐队?零点还是花儿?”
她却看她一眼,“简单点,你来段小提琴独奏就行。”又转过去和程浩说:“乐言姐的小提琴那可是专业水准,你听过没有?”
结果没等程浩回答,聂乐言已经抢先说:“哪有什么专业水准!好多年没碰琴了,琴盒上积了一层灰。”
明晃晃的阳光下,程浩的脸色仿佛有一点发白,她却没有注意到,只是指了指他,继续道:“说起乐器,他才是钢琴高手呢。”印象中,他应该是钢琴八级吧,那个时候问起来,他很是无奈地说:从小就被逼着练,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