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的笑,眉目如远山般俊朗,一双眼睛里仿佛含着化不开的幽幽春水。
那是聂乐言最喜欢的一个镜头,曾经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原来人生就是这样奇妙,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却能牵动甚至改变一辈子。
太平与这个英俊男人的纠缠,仿佛从昆仑奴面具被揭开的那一刻就注定开始了。
可是江煜枫却打断她说:“这是骗小女孩的电视吧。”
“难道你不相信一见钟情?”
他没回答她,只是问:“这里面的皮影戏演的也是武松打虎?”
这么没有情趣,她被他气得简直失去语言:“当然不是,是采桑女。”
“野花迎风飘摆,好像是在倾诉衷肠;绿糙萋萋抖动,如无尽的缠绵依恋;初绿的柳枝轻拂悠悠碧水,搅乱了苦心柔情荡漾。为什么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而我远行的丈夫却年年不见音讯……?”
“等一下!”他忍无可忍地再次打断她。
“怎么了?”
“这么拗口的台词,你是怎么记下来的?”
“背的。”她说,“当年特意背的。是不是很文艺腔?”
“很矫情。”他毫不客气地一针见血。
她终于有点恼羞成怒:“是你自己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