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门进屋,他也自觉地跟进来。
“咦,你这房间没什么变化嘛。还是不是女人啊,沙发上堆那么多衣服,难道平时都没有时间收拾?”
她把钥匙往茶几上一丢,皱眉道:“这么晚了,闯进别人家里是不礼貌的行为。”
“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他满不在乎地笑笑,又问:“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
“手机恰好没电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呢。”
“我对你能有什么不满?”她冷冷地睨他,“你们资本家永远都占上风,我们永远都受压迫,不能有不满,更加不能反抗。”
明明她那样生气了,可他却还是好整以暇地坐进沙发里,薄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一分:“这到底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动物?”
“抱歉,我小时候很少逛动物园。”
“像刺猬,而且还是开了的刺猬。”
他笑了笑,仿佛很自然地向她伸手:“过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她不知道为什么江煜枫会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他还穿着一身正式西装,连发型和领带都一丝不苟。
陷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中,聂乐言的声音只是有点闷:“kyle今天开会说马上要裁员。”
“这件事,似乎我很早以前就提醒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