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闭着眼睛吩咐:“有没有毛毯?给我拿一条来。”
可是,谁允许他这样了?上次深夜不请自来也是这样,好像她家的沙发就是为他准备的临时c黄铺。想睡就睡。
于是她说:“没有毛毯。”
结果他也不再说话,将脱下来的西装外套往身上随意一搭,就这么凑合着。
其实她一向怕冷,所以家里别的东西不多,唯独c黄垫和被子种类齐全,看他那样长手长脚地缩在沙发上,倒像是委屈了他一样。
所以她忍不住问:“干么不回家睡去?”
“……因为这里更近。”他的声音仿佛真的困倦,带着淡淡的慵懒低哑,过了一会儿又说,“不要吵,让我睡一下就好,十点半我就走。”
永远都是这样。
虽然平时可恶得很,可是每当他累极了的时候,无论表情还是语气总会变得那么无辜,倒像个孩子,轻而易举便能牵动旁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聂乐言在沙发边呆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找了本书,默不作声地走回卧室去。
捧着本阿加莎侦探小说,阅读的时光不知不觉过得飞快,第二个故事刚刚看到一半的时候,只听见大门口轻微的一响。
聂乐言看了看时间,十点二十八分。
睡到半夜,突然有熟悉的气息袭来,随之而来的是温热细密的吻,逐一落在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