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沈池也在家里看过,不然他平时哪有机会接触这种东西?
沈池这回没再说话,只是若有若无地低低“嗯”了声。
其实陈南晚上也喝了不少酒,脑筋不比平常灵光,平时在沈池面前提到承影是个不大不小的忌讳,兄弟几个都尽量避免此类话题,可是他今晚舌头微微打结,就连思维都似乎结在一块儿了,自然顾忌不到这个,顺口说完了仍旧没察觉。
过了好一会儿,他见沈池一直不说话,才又问:“哥,要喝点水么?”
沈池维持着半躺半靠的姿势没动,依旧闭着眼睛,声音有些低哑地吩咐:“车窗开起来。”
其实外头还下着雨,车窗降到一半,雨水就夹杂在风里一下子全都飘了进来。陈南怕他着凉,从座椅下拿了常备的薄毯,下了车绕到后座,探身进去给他盖上。
他倒是一动不动,呼吸有点沉,看样子像是真的醉了。
到了家里,阿姨迎上来,沈池反倒像是清醒过来了似的,大步上了楼。
主人房是个大套间,外头起居室的墙角亮着一排夜灯,主卧室里却是黑漆漆一片,他在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下,才终于推门走进去。
借着极淡的一点光亮,可以看见大c黄上那个侧身微蜷着的身影,从姿态来看,应该是背对着他常睡的那一侧的。
他就这么站在卧室中央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开始动手脱掉衣服和长裤。
淋浴的冷水激打在皮肤上,与被酒精灼烧着的滚烫血液相抵触,换来一种微妙但又不太舒服的感觉。他晚上没吃饭,又喝了许多酒,此时只觉得胃里空得难受,糙糙冲完澡,头发只随意擦了两下便扔开浴巾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