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手机,前面那条短信还没被删除,而最新的那条……
沈池看完之后,忽然笑了笑。多么简单的愿望,他却从来没有给过她。
车子一路没停,连夜驶回云海,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留在苏州的人汇报说承影也刚刚到家,他冲完澡便拨了个电话过去。果然,她的声音还很清醒,似乎是在空旷的地方讲话,周围异常安静。
“我到了。”他说。
她“哦”了声,随口道:“我在阳台上晾衣服。”
“晚上吃了什么?”
“找了间附近的餐厅,随便吃了点,然后又去商场逛了逛。”
……
在与云海远隔一千多公里的苏州,清冷的月光照在这栋老式楼房的阳台上,承影正仔细地把湿衣服抻平。她一手拿着手机,动作不太方便,所以做起来有点慢,但还是没有挂断电话,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对方闲聊。
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话题,就像前一晚的惊心动魄未曾发生过一样。
他不提,她也尽力遗忘。
住在儿时的家中,总有一种熟悉而又安全的感觉,她好像真的已经忘掉了那些曾经令自己血液冰冷凝固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