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就是变相的威胁嘛。她咬咬牙,却还是仰面朝他微微一笑:“嗯。”
最后张斌到底还是同意放他们离开,临了不忘暧昧地笑笑,口齿不清地说:“珍惜……短暂的好时光啊,拜拜。”
她狐疑,不解地回头看了看,却似乎听见叶昊宁在旁边低笑了一声,然后便这样被他拥着,一直走到车里。
原来今天并不是他开车,两人一同坐进后座,司机已经将隔板升起来。
她问:“刚才张斌为什么要那样说?”总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原因。
“因为他善解人意。”叶昊宁靠在一旁闭目养神,声音很低。
她又借着路边的灯光打量了他一会儿,有点迟疑:“听说,你前阵子住院了?”
他过了一下才微微睁开眼睛睨她,“是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脸色严肃:“那就要多注意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停了停,又说:“还有,不是胃出血吗?晚上本来不应该喝酒的,更不应该喝那么多。”
他却不说话,只是侧过头看她,脸上的神情似乎仍是闲散的,可是眼睛里有深深浅浅的光,仿佛在缓慢地流动。
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半晌之后终于忍不住,语气伪恶地开口:“干嘛?我脸上长花了?”其实从小就这样,只要是紧张尴尬的时候,便会越发的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