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云湛对着一室黑暗,静静闭上眼,压在心脏处的手,渐渐放松。
“真想不到!你居然就这么跟我一起回去了!”
“那我还要怎么办?”望着计程车外快速后退的风景,容若问。
“不过,说起来,我也想不通。”何以纯偏着头,神情疑惑:“以云湛的职位,他有必要这么辛苦么?”今天一早,等她们起来的时候,云湛已经早一步出了家门。而更重要的是,明明昨晚他看起来还是一副憔悴疲倦的样子,可第二天照样在九点之前前往公司。是否男人工作起来,都是这副拼命的架式?
“他一向是这样的。”容若的声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此刻,她的眼前确实不自禁地浮现出云湛苍白削瘦的脸。
工作狂——这个词用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恐怕一点也不为过吧。容若在心里暗想。只是……以他如今的状况,却还一如往常地为公事费心费力,难道说,习惯的力量真的如此强大么?
她将脸转回车内,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同时在心里暗自嗤笑:这就是一晚没睡的代价。
“明天圣诞,你怎么过?”
“陪你。”容若回答得干脆。
“拜托!”何以纯翻了个白眼,“你可以自己算算,大学过后有多久没和我一起过圣诞了。现在怎么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正是因为久到连我都快忘记了,所以如今才‘理所当然’要陪你。”
“还记得上次是怎么庆祝的么?”
“喝酒,狂欢。”
“那这次呢?”
“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