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动作之后,一切归于宁静。
容若确定云湛已经躺下,黑暗中,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仍然带着一丝僵硬和不自然。
安静的室内,只能隐约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浓重的疲累袭来,让容若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此时此刻云湛就睡在她身边所带来的些微困窘,渐渐陷入睡眠。
迷糊朦胧中,她感到掌中传来微微的暖意,顺着温暖的气息,她下意识地放弃之前自己蜷缩着的领域,向那个刻在记忆深处的令她安心的怀抱靠去。
云湛感受着近在颈边的轻微呼吸,以及攀上自己手臂的柔软的手,唇角在黑暗中抬起轻微的弧度。
他还握着容若的左手,她的手心有微微的低凉。他知道她在紧张,从她上c黄的那一刻起。可是如今看来,自己还并不至于陌生到让她排斥的地步。
关于这一认知,总算让他的心里有了少许安慰。
也许今后,她会越来越习惯。
容若洗完脸,有些失神地靠在洗手台前。
一早醒来,她发现自己竟在云湛的怀里安稳地睡了一夜。干涩地道了声早安后,她动作迅速地穿衣下c黄,用披散在脸颊旁边的长发来遮掩自己的尴尬。
为什么要尴尬?
以前,她也曾和云湛睡在一起不知多少个日夜,常常手脚并用地缠在他的身上,安心地渡过每一个夜晚。可是如今,她发现自己竟有些害怕将会到来的与云湛的亲密相处,害怕会渐渐唤回过去的熟悉和习惯,让自己错以为,这场婚姻便真真正正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她与他的关系将会延续至生命的终结——就如同昨天司仪所说:他们的婚姻将会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