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他,没能推动,“你烦不烦呀你。”
“爷是挺烦的。”一碗汤眼看见底,他将碗底的药渣都舀起来,“爷还讨厌么?”
“讨厌!”她答得斩钉截铁,“拿开啦,底下的东西我都不吃的。”
他二话没说把剩下的都送自己嘴里。
那勺子她用过……
云意摸了摸面颊,莹白的皮肤下面透着一丝丝的热。
这顿饭吃到月上中天才收场,云意自顾自起身,预备回屋休息。未料到陆晋就在她身后一步不离地跟着,她到哪儿他也到哪儿,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
西厢房本就小得可怜,他来了,恁大一个人,毛熊似的壮硕,往炕c黄上一坐,长腿一伸,更显得屋内狭小。
云意折腾一整日,已有些不耐,“二爷跑我屋里来做什么?还占了我的c黄,真要让我睡屋顶啊?”
他抓她手,快很准,就像军营里跟人练拳脚,握住了就往身边拖,不给半点逃脱之机。“坐这,爷跟你说两句。”
云意动弹不得,只好就范,“二爷想说什么?我会的不多,四书五经棋艺经略倒是能聊上几句,琴歌风月却是不能的。”
“谁跟你说那些,不过,你这话正好起个头。”她站他坐,他一只手足够箍住她双臂,将人牢牢控制在身前,跟牢头审犯人一个样,“爷让你去主屋跟程了了搭话了吗?琵琶那破玩意儿是你该碰的吗?”
云意摇摇头,“不是,以后不学就是了。不过一个屋檐底下住着,我总不好见了面把人家当物件摆设吧。”
“有什么不能的?她不就是个物件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