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的脾气也跟着着了火,当即起身相送,“天色不早便不留二姐用饭了,红玉,送客。”
顾云音几乎是拂袖而去,门边似乎还留着她袖口半片香,久久不散。
叫来德安,许久不见,他清减不少,受伤的腿仍未痊愈,半拖半拉的跛着。见了面也不说话,木头人一般失魂落魄地杵着。
云意探究道:“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不成?”
德安面似古井无波澜,应道:“事事都好,殿下无需挂心。”
她估摸着另有内情,但他既如此说,她便不去追根究底,因而吩咐说:“二姐的事情怕是要不好,你去与你干爷爷说,与江北有瓜葛的就地处置了,先断了他们的联系再看。”
“是——”
他要退,云意叮嘱,“腿上伤了便好生养着,缺了药只管找红玉拿,别光忍着。”
“是。”余下的,他的腿再好不了了这种话没能说得出口,该藏着的就应当深埋,拿出来多说无益。
另说陆晋在京郊练兵,行军布阵大范围cao练完毕,剩下近黄昏时闲散光景,便脱了上衣与巴音几个校场上摔打尽兴。流足了一身汗,再来一桶凉水从头浇到底。上半身小麦色肌肤在余晖下镀一层丰润的光,腰下单薄的绸裤被彻底浸湿,全然黏在腿上,勾勒出欲隐欲羞的凹凸轮廓。
他抹一把脸,与巴音一道往军帐走,后头还跟着乔东来。路上问:“胡三通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