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格其低头吃糙,不忍看。老天爷落下雪来拉开帘,呼啸着南下的风似乎是挺在这一刻,把山间精灵都扒开来,剩它一个,自顾自地看,看完再次启程,把今夜的传奇编成故事讲给南来北往的商客听。
枝头寒鸦惊起,自山顶飞向灯火通明的城池。
婆娑树影下仍旧是他与她两人而已,在历史与命运的滔天巨浪里,做一场浮华大梦。
有一些独在山巅的孤寂,也有睥睨天下的傲然。
但还有——
“阿嚏——”
还有雪夜跑马,夜半登山的风寒。
云意裹着被子,躲在c黄上,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姜汤水,说话时已带了明显的鼻音,再看旁边穿着单衣,全然无恙,只顾低头摆弄兵书的陆晋,气不打一处来。
“这下好了,这几日见不了冬冬,正好让二爷替了我,哄他吃饭,领他睡觉,这巧让我歇一回。”
陆晋没能领会此中深意,“这不都是奶娘的活儿?”
云意道:“是呀,奶娘都干完了,要爹娘做什么。”
她这话刺得很,陆晋许久没回话。书页翻得哗啦啦响,好半天才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