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躺在c黄上,像一只踩入陷阱的小兔子,暗暗地想着心事。
这个别墅,她是没办法走出去的,有明的也有暗的,不知道多少保镖呢。有时候她从窗子里向外看,都觉得那山野里仿佛也隐藏着一双眼睛,在盯着这座院子。
他也不会同意让她离开的,自从那天大吵一架,她还咬了他,他就再也没和她说过话。
她也试图想联系外面的人,可是手机没有信号了,网络被掐断了,连电话她都碰不到,她还真成了一个被禁锢在这里的宠物——还是个失宠的宠物。
她还试图想过走陈妈的路子,可是陈妈哪里敢多说一句话。
她好话诱=哄,硬话威胁,她只会低着头一连声地说不敢不敢。
现在她也是没什么脾气了,在绞尽脑汁筋疲力尽后,疲软地躺在c黄上,蜷缩在那里,闷闷地想着心事。
闹了这么一场后,原来的惶恐倒是散去了不少。
她也忽然发现,大声的喧嚷比起死一般的静默,确实要舒服多了。
当一个人安静地细想着世间许许多多事,总是会凭空生出许多恐惧和惶恐,可是当这个人肆无忌惮地汗水淋漓地斗争时,也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伤风悲月了。
她现在念念不忘的是原修,她的儿子。
闭上眼睛,她还记得当时他在自己肚子里时的感觉,小腿儿很有劲地揣着自己的肚皮,活泛得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后来早产出来,先天不足,后天又经过原家细心精致的调理,他那性子渐渐地沉寂下来,成了原勋口中的天生小老头个性。
小老头?
童瑶心中泛起不满。
这是她的亲生儿子啊,他竟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