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仿佛有千斤之重,想挣扎着睁开眼睛,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瑶瑶,把药吃了。”声音温柔得仿佛三月里的春风,带着一丝湿凉之气。
“水……”或许是之前在阳光下暴晒了太久,她浑身干燥得仿佛着火了。
耳边传来轻微的动静,接着就有人将她扶起来,喂她喝水。
当甘甜的水流淌到了喉咙,她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喉咙已经成了干旱多时的枯田,贪婪地大口吞咽着。
或许是喝了一些水的缘故,她的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中的是原勋,三十岁的原勋,一扫之前的冷淡,温柔怜惜地望着她。
“我怎么了?”她虚弱地问,可是说出的话却好像沙漠中干裂的土地。
“昨天下午忽然发烧了。”说着,男人伸出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最高烧到三十九度,不过看样子现在已经退下去了。”
“哦……”她虚弱地点了点头,看看窗外,乌黑一片:“这是什么时候?”
原勋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凌晨三点二十分。”
凌晨三点多?
喝过水的童瑶靠在枕头上,看向眼前的男人,只见他下巴上仿佛冒出一些青茬的胡子来,眉眼难得有些憔悴,略显卷曲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衬衫领子解开了几颗,露出结实的胸膛,随意落拓的样子,实在是无法和往日的原勋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没去睡觉?”她微微蹙眉。
“你发着烧,我怎么睡得着?”原勋理所当然地这么说:“先把药吃了。”
童瑶垂下眼,接过来药,就着他的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