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走了,能得你们这么惦记着,他泉下有知,也该安慰了。”
“你……还有什么事?”
她有些疑惑地望着眼前的学徒,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而这个时候的萧圣峻,望着她陌生又诧异的眼神,那是纯粹面对一个陌生人的眼神,他真是犹如遭受雷劈一般。
他一直以为,每天自己走进宋记陶艺,她都会特意抬起头来对自己笑,可是现在,他忽然意识到,那只是她礼貌性的动作罢了。
她对自己笑,也对别人笑,这是她的修养和礼貌,和对方是谁没有关系。
而现在,她招待了自己,也招待了别人,在她眼里,自己和别人没什么区别。
他一直以为的两情相悦,暗暗相许,一切尽在不言中,其实都是一个人的笑话!
到了最后要走出大门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她一句:“你能对我笑一下吗?”
万念俱灰的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还想看她对自己笑。
可是此时的宋益珊,只觉得眼前这位学徒精神上好像有点不对劲,她略显紧张防备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说:“你……你没事吧?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萧圣峻听到这话,看了她最后一眼,没再说什么,转首默默地离开了。
回到家的萧圣峻,旧病复发,颓然倒地。
“对不起……阿陶,是我错了。”她伏在萧圣峻肩膀上,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