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谢沅沅和裴昊朔兴奋的样子,恐怕他们还要讨论很长一段时间,可他的沅沅方才吃午饭的时候,只吃了一点点呢。
小丫头点点头,往厨房的方向跑了。
等谢沅沅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刚刚似乎太过逾礼了,裴昊朔到底是外男,她也已经嫁了人,就得注意避嫌。可方才她竟与他并肩趴桌上聊得眉开眼笑,这若是让别人瞧见,她浑身是嘴也要说不清了。
谢沅沅不由自主地望向杜承轩,杜承轩冲她挑了挑眉,一副我很不爽的表情,却示意她赶紧去吃些点心垫垫肚子。直到这时,谢沅沅才真的觉得饿了,看看杜承轩,又看看裴昊朔,她不好独自享用,便又请裴昊朔一块吃茶点。
杜承轩横看、竖看都看裴昊朔不顺眼,可对上谢沅沅的时候,眼神又依旧清澈、温柔,压根就没有一丁点生气的迹象。
裴昊朔好不容易寻得一知已,又与谢沅沅一同欣赏和讨论了许久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将画收起,向二人告辞,准备回家。
因见谢沅沅邀请共进茶点,裴昊朔才便重新又坐了下来。
杜承轩气得鼻子都歪了。想了想,他说道:「你喝的茶是你嫂子沏的,你吃的点心也是先前你嫂子做的,你既吃喝了我们家的茶和点心,为何还不将画留下?又卷起来做甚?你还要带走?」
裴昊朔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这可这是兰瑞生的真迹啊。」
谢沅沅连忙说道:「裴贤弟莫要听他的,我只是一妇道人家,能在有生之年一睹兰先生的真迹,已是痴心妄想了,哪里还敢专美?待会裴贤弟吃了茶点,自顾带回去就是了。」
裴昊朔呆了半日,突然将那画轴放了下来,叹道:「嫂子光风霁月一般的人物,实在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画就赠与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