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真的会支撑不住吗?她瞪着那一点一滴打入她身体里的营养液,就是它们,让她想死都难。
二十四小时,不是张妈就是那位卢小姐看着她,就连上洗手间都是门半开着,不放她单独一人。
绝食,没关系,有营养液;拔针,更没关系,这里是医院,有的是可以再cha针进去的人。
跳楼,可以,她有能力走到窗边再说;割腕,开玩笑,除非她可以用牙刷割。
所有的路,统统被堵死了。
一直到半个月后她出院,都没有办法找到任何机会。
可只用营养液支撑的身体,毕竟还是不行。
她瘦了,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迅速地瘦下去,就连站,都没有力气。
望着这幢陌生的房子,她完全没办法说话。
「小姐,少爷说先住在这里,这里环境好,最适合调养身子。」张妈扶着她下了出租车,看她站在那里不肯动,于是解释道。
她还是默默地不肯移步,死死地瞪着这幢透天厝。这是台湾最典型的早期房子,已然斑驳的灰色围墙,陈旧的雕花铁门,大大的庭院,两层半高的楼房,在在诉说着它的历史悠久。
在台北有一幢这样的楼房不奇怪,毕竟这里不是市中心。可问题是,他怎么会有?
这一瞬间,她发现自己从头到尾就没有了解过那个从小就认识的男人。他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不该觉得失望或者难过的,她本来就不该知道。
「小姐,我们进去吧,你身体不好,不要站太久……」张妈在一旁劝得口水都快干了,可她家小姐却还是一动不动,只是瞪着这幢房子发呆。她担心地看了看天上炽热的艷阳,再看看小姐,虽然没有直接站在太阳底下,但她担心再在外面待下去,小姐的身子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