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僖小姐又来了。」内室门外传来颂安的通禀声。
卫旬眼都没抬,「就说三奶奶睡着,让她回去吧。」
颂安领命而去。
正在「养病」的程元秀看了颂安的方向一眼,欲言又止地道:「相公……」
卫旬到底要这么守着她守到什么时候?原先他早出晚归,程元秀觉得被冷落,可如今他天天都在眼前,她也觉得别扭。最近卫旬虽然每日也会出门,但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府中待着,而自己呢,名义上是在养病,其实是在为他赶制香囊、新靴和新衣服,可她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浑身懈怠惫懒,对刺绣都没什么兴致。
卫旬敲了敲桌子,「快点绣。」
程元秀轻轻一叹,忍不住道:「再这么闷在房中绣东西,我的眼睛就真要坏了。」
行啊,敢反抗了。不过卫旬就喜欢看她反抗,当即心情甚好地勾起她的下巴,凑过去对着眼睛端详片刻,「水灵灵的,应该没事。」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取下了程元秀指间的绣针,「一会儿再绣,免得眼睛出问题了还要怪我。」可还没等她松口气,卫旬就已经倾身将她搂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程元秀一惊,手中绣了一半的香囊也掉到地上。
卫旬搂紧她的腰,沉声说:「累了吧?我帮你松松筋骨。」
程元秀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耳根一热,「不累,我再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