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昕不太适应被人这样瞧着,所以感觉不舒服。当时他并没有发作,不过在好戏收场后,她却又对着自己完全卸下心防碎碎叨叨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来了。

贺昕的目光,在她剔透的眼和那沾了褐渍的唇瓣间来回游移。

「贺昕哥,你知道吗,我……」她开始说不知道该如何回家面对妈妈。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贺昕望着她全无防备的小脸,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要狠狠掐断这种信任的恶意。

「贺昕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问我?」

「嗯嗯。那天在餐厅,你的忠告点醒了我,所以……」

「徐茵茵。」

她抬起头,「嗯?」

「这里不是情感诊疗室。」贺昕倚在皮椅中,并起两根手指揉着眉心,声音清浅又无情,「我也不是心理医师。」

「嗯?」

「所以我没空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他摊下手,脸色不耐,「结婚与谈恋爱有什么区别,又没人用刀逼着你白头偕老,所以有这么难决定吗?」真搞不懂这个女人在纠结什么,

又想结婚,又不想结婚,她到底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