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连台北的医院都跑了,等检查结果出来,他也会明白她没有生病。
她没有主动说,应该、其实-她也不算骗他,对吧?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呀,只不过比他知道的时间早
一点点而已,这样不算错吧?她在心底为自己的害怕失去他而拚命地找着借口。
想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没有得到之前,排斥得要命,怎么都不愿意结婚,可真的结婚了,她居然觉
得这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她想要珍惜、呵护她的婚姻,她不想要失去他,所以她才会害怕,才会犹豫
,她变胆小了,她承认,可是她并不遗憾。
“学姐,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哦,这样她都可以知道?
“哪里不一样?”
“唔,我也说不上来。”袁幼幼在手机那头,伤脑筋地咬着手指甲,“如果是以前,你一定会无所谓
地说,那就跟他讲呀,又怎样,可是现在你会担心,会害怕了。”
她叹息地微笑,“幼幼,你到底是聪明呢,还是大智若愚呢?”袁幼幼一针见血地道破了她的心思、
她的改变,其实这个小女生,很敏锐。
“讨厌啦,学姐你又取笑我。”袁幼幼在手机那头憨憨地抗议,“其实不是我够聪明,而是学姐你当
局者迷。”
这话真的没错,以前的她,自信而且理智,一直认为自己对这段感情可以掌控,她与他之间,看似他
脾气暴躁、大男人主义,但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包容她、在让着她,因为他对她的好,所以她就理所
当然地任性,自然而然地挥霍他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