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是什么?或者说,父亲要的……是什么?
个中细由,姜沉鱼非不能,而是不敢。她不敢想。
她只能怔怔地看着一尺之遥的杜鹃,嘴唇颤抖,眼泛泪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说,杜鹃却说了,“难过吗?沉鱼?”
姜沉鱼摇不动头。
“伤心吗?沉鱼?”
姜沉鱼捂不了心。
杜鹃扯起一丝微笑,声音像棉絮,细细拧织在一起,轻软,却又厚实:“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姐姐;发现自己的心上人如今命在旦夕;发现一场惊天阴谋其实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铺垫、准备、酝酿;发现你原以为那个合家幸福其乐融融的世界其实是假的……发现了这一切的你,想哭吗?”
姜沉鱼死命地咬住下唇,不肯回答。
杜鹃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但是比起在梦境中一无所知得享富贵的你,我才是最有资格最有理由哭的那一个吧?因为,我是被牺牲的,被抛弃的,被剥夺了幸福的权利后还不肯善罢甘休的利用着的啊……”
姜沉鱼终于开口,声音颓软:“我……可不可以不听?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