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源面露犹豫之色，跟前方的老吴对视了一眼，顾烟希从他们脸上看到了蹊跷，不由得心中一紧：“怎么了？难道另有原因？”

“是这样的……”董源低声说，“银盒这一年多来业绩一路下滑，你父亲疲于工作，精神不佳，身体也大不如前了。事发当日，公司里有个经理突然带着整个tea跳槽，他一气之下，就发病了……”

“跳槽？被挖角了？”

“是独立出去自立门户了。”

“谁？”

“林素描。你有印象吗？”

顾烟希啊了一声。其实她对父亲的事业从不过问，因为连他的律师也不太记得，别的属下更是不用问，可林素描不一样。

她虽然没见过他，但在电视里却看过他制作的广告，尤其是“season”那个守护神系列，非常精彩，可以说是广告界的经典之作。爸爸在家时，提起这名虎将，也是满口的称赞。

“我记得当年他很穷，连学业上不下起，是爸爸资助他上的大学……”

董源黯然：“是啊……”

顾烟希的手紧紧地揪住了自己的包：“然后他背叛了爸爸？”

“也不能说是背叛……他和你爸爸一直有理念上的冲突，这次离开，也不过是人各有志，但公司现在情况不好，他这一走，等于是雪上加霜，所以你爸爸经受不了打击，才……”董源含蓄地没再往下说。顾烟希的意见听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