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语,须臾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顾远衡来找你是想让你回顾家?还是……”

“季莘瑶,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修黎……”

“这样很好,不是吗?”修黎笑笑:“现今这个社会,果然那些为政的父辈之人没几个是耿直干净的,特别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正是军政界人人流行搞外遇的年代。从季秋杭到顾远衡,都是一样的,我一个人可以活的很好,我们两个人这么多年都可以活的很好,为什么要回去?”

“你见过顾老爷子了么?他怎么说?”

“他说他会尊重我的想法,如果在顾家不习惯,可以回归我本来的生活,但希望我逢年过节都能去看看他。”

“也对,老爷子年纪大了,最盼望儿孙绕膝,但是妈她……”季莘瑶一顿,在修黎看向她时,忙改了口:“何婕珍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无论当初你母亲是怎样被逼走,她无非都是在为自己的婚姻和儿女而争夺那一切应有的。”

修黎抿唇,没有针对她这句话而有什么回应。

莘瑶忙拉住他的手:“修黎,既然是父辈的感情纠葛,既然你也说我们这样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也很好,何必去执着过去那些,你可以为自己的母亲打抱不平,谁都有私心,但是咱们要对事不对人,就让那些都过去吧。”

见季修黎只是沉默的弯了弯唇,莘瑶轻声说:“在生活很多事我们不能太认真、太执着,为人处世也不能太过聪明机警,否则只会变成我们的短处。你聪明,比你聪明的人有很多,你明白,比你更明白的人也不少,所以,我们还是难得糊涂,与我们格格不入的父母一辈的事,该翻篇就让他翻翻篇,饶过那些岁月,也放过我们自己。”

修黎轻叹,却是认真的点头:“好,饶过那些岁月,也放过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