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坐在c黄边低头顺目死活就是不肯看他的模样,顾南希忍住笑,收拾了一下,然后坐到c黄边,侧头看着她渐渐不再苍白的脸,她一边喝姜汤一边手扶着冰袋有些施展不开,却不肯假他之手,他伸手轻轻抓住她的手,帮她将冰袋放稳,之后紧紧握着她的手,没让她抽离。

季莘瑶的手不像那些活的多么精致的女人那般细细白白,但却也并不粗糙,握在手里,很暖,很真实,他抚过她曾经戴过婚戒的那只无名指,想起那日在酒店里,她穿着婚纱像是一个孤单女斗士一样的模样,想起她那时的眼神,想起小鱼在他身边叫他爸爸时,她眼中彻底光明寂灭的那一瞬……

想到这些,他更是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她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没有哭也没有笑,似乎在等着他解释,又似乎并不想听他更多的解释。

可是顾南希不想失去他的小刺猬,所以,他轻声解释了其他的一些事情,虽然他将二十几年前的那件案子避而不谈,但其他的所有,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她。

不告诉她那件案子,倒不是因为父亲当年的罪行,而是因为她的妈妈……

他查到了一些对她和她母亲不利的一些线索,只是还不能确定。

他轻声说着他的想法,解释着他想让她知道的一切,可她仍是想将手从他的手中抽离,他没有放手。

最终她开口,声音不再冷硬,终于软化了许多,更又仿佛是带着深深的难过:“顾南希,我们……”

知道她是想说,我们回不去了,一切都晚了。

他说:“离婚协议我没有签。”

他们没有离婚,他们始终是夫妻,从那时在民政局结为夫妻的那一刻,他就从来没想过要和她离婚,始终都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