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小时候父王将他关在寝宫里惩罚他,他伤心难过;第二次,是兰若的死,那不应该是哭,应该是如狼一般的悲鸣……
第三次,就是现在,他站在自己这诺大的军帐里,看着这空空如也的军帐,纂着拳头,无声的流下了男儿泪。
他记得,那天楚依说:“其实,你可以一刀杀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也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这样,岂不是更好?”
他们在互相折磨吗?如果没有仇恨,就不会这样的互相猜疑,不会这样的互相排斥,也不会这样的互相自己欺骗着自己。
恨便恨了,杀便杀了,可是苍天你为什么还要给了我一个楚依……
“元帅!”朗木在外边犹豫了半天,还是走到了军帐里,却不小心看到了耶律德光脆弱的样子。
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心情,耶律德光转身看了一眼朗木,便缓缓走回c黄边坐了下来:“什么事?”
“我们该起程回上京了!”朗木打量着耶律德光的神色:“不知元帅的身体现在适合不适合起程?”
“我没事!”耶律德光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又说:“那依儿呢?她现在的身体受得了长途跋涉吗?”
“军医说楚依姑娘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醒而己!不如我们把她放在马车里,带回上京!”
“西夏已经完全撤兵了?”耶律德光抬眉看了一眼朗木:“我这几天昏睡,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完全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