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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孙信诚安排的活动是品尝河鲜。

河鲜是本地特产,全是野生的,产量不大,供不应求。这种水产只能吃新鲜的,若是宰杀后冷藏了便味道尽失,而且极为娇气,很容易死。因此,这种美味只能在本地吃,外省是没有的。

今天的场面与昨晚截然相反,大家都很斯文,再没有剑拔弩张似的拼酒。孙信诚让人拿来红酒和花雕让李秉谦选。这家酒楼的装修弥漫着浓浓的中国古典风格,包间里还有博古架,上面有不少仿古的摆件,墙上的字画也都是工笔花鸟,古色古香。李秉谦是老派人,很喜欢这里的格调,便挑了与此景相配的花雕。

服务员送上一碟梅子,把酒倒进古老的中式小酒壶里,用热水温了,给他们一一斟上。

李秉谦微笑着说:“今天我们慢慢喝,谁都不许狂饮。在这儿斗酒,实在太煞风景。”

李宛若春风满面,连连点头,“好,我们不拼酒了。”

孙信诚松了口气,“是啊,这酒适合慢慢品,配上河鲜,别有一番滋味。”

谢恒亚仍然沉默寡言,脸上倒是带着温和的笑意,没有昨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这让李秉谦和李宛若都觉得轻松了些,也暗自高兴。

李秉谦端起酒杯,亲切地说:“小谢,来,我敬你一杯。”

“不敢当。”谢恒亚连忙谦逊地欠了欠身,双手举杯,“李老,我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