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外科专家是孙信诚的好朋友,一听情况便答应亲自赶来,同时在电话里教他怎么止血。孙信诚放下电话,立刻解下皮带,扎在谢恒亚的伤口上方,以减缓血液速度。
几分钟后,120急救车边拉着警笛冲进来,孙信诚打开下面的楼门,那位外科主任带着两个护士乘电梯上来,马上对谢恒亚的伤口进行了紧急处置。
孙信诚紧紧抱住谢恒亚,不让他在拔刀时乱动,也希望能帮他缓解疼痛。谢恒亚咬着牙,一声不吭,大滴大滴的冷汗从苍白的脸上流下,打湿了衣领。
李宛若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处置完毕,带着谢恒亚去了医院。面对着一室狼藉,满地鲜血,她呆怔半晌,不由得失声痛哭。
还好这一刀没有伤到筋骨,医生为他fèng了三针,包扎好伤口,打了一阵破伤风,就同意他回家休息。他不想回去面对李宛若,就被孙信诚直接拉到自己家去了。
他流了不少血,一点力气都没有,孙信诚亲力亲为,帮他脱下血衣,替他擦干净身体,为他换上干净的睡衣,关切地道:“你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谢恒亚感激地说:“诚哥,太谢谢你了。”
“跟我就别客气了。”孙信诚笑道,“兄弟有事,做哥哥的责无旁贷。”
谢恒亚与他情义深厚,也就不再客套,“诚哥,你能不能派个人去安慰一下李宛若?我怕她一个人待着又会钻牛角尖,别再闹出什么事来。”
孙信诚已经知道今天这事的来龙去脉,立刻点头,“你说得对,我马上叫小哲带着她媳妇过去,这样里里外外都有人照应,应该没问题。李宛若跟小哲比较熟,他去最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