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想抱起来亲上几口。
“麦麦,快松口,哥哥抱你睡觉,你怎么还咬他呢?”郑幺妹见自家女儿醒了,可嘴里却咬着富老大的一截手指,看样子,还挺使劲的。
麦麦刚想说,不是她要咬他,是他主动把手伸进自己嘴里时,富大说话了,用还能活动的中指摸了摸她的小脸颊,小声说,“我不疼,妹妹喜欢就咬着吧,”
乔小麦:……
牙齿松开,将他的手指吐出,‘呸呸’两下,死孩子,谁要咬你的臭手、脏手!
郑幺妹一看,手指都青了,这丫头下口还真狠。
富三婶看了下自己儿子的手指,见没出血,也就没再管,反倒安慰郑幺妹说,“没事,这孩子皮实着呢?平日里都是棍子来凳子去的,这点小牙印算不了什么,”低头看向乔小麦,笑得一脸慈爱,“倒是我家麦麦小心肝,有没有被哥哥的手指铬伤了牙,”
乔小麦迅速认清眼下情势,知道这富三婶是真的疼自己,便趁机告状道,“干妈,是哥哥先戳我的嘴,我才咬他的,”
又指指自己有些微微疼的脸颊,“这儿也疼,”也不知晓得这儿有没有被荼毒,但装委屈准没错,不过,看富老大躲闪的目光,她心下了然,怪不得刚才总觉得脸颊痒痒的不舒服,原先真被人摧残了。
富三婶一看,白嫩嫩的小脸确实有几个浅浅的红手印,心肝肉蛋地叫了一通,冲着监守自盗的富老大恶声恶气地问,“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戳的,我本来只是想试试软不软……对不起,妹妹把你戳疼了,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显然富大是个非常诚实的娃,没做任何辩解,便立刻承担错误,要求组织给予宽大处理,并且自愿做出伤害弥补。
乔小麦想避开他的三度吃豆腐,奈何她人小力薄,很快被压制住了,仰躺在富老大怀抱里,下巴被他用两指捏住,脸凑近,呼呼地吹着小风。
忽略两个均是未成年的背景,这副画面还真的很……煽情?奸·情?旖旎?唯美?
对面的王三和纪老四不淡定了,干闺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俩都还指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扒上富老三这颗大摇钱树好捡金元宝呢!
纪老四原打算过了初五就豁出这张老脸跟富老三提这事,想着自己一队之长跟他结个干亲也不算上杆子巴结他,再说年后就要镇上选举了,他还指望着富老三能助他一臂之力呢?
没想,竟被乔建国给截胡了!
纪老四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敛去脸上的恼意,不动声色地问道:“她三婶,啥时候认的干闺女,咱们左邻右里的,怎么也没听你两口子提起过,”
农村结干亲,没有仪式是不算数的。
“早上刚认的,想着呆会到镇上找人看看吉利日子,就把认亲仪式给办了,”富三婶乐呵呵地答道,她越看这丫头,越是喜欢的不得了,就想着赶紧把日子定下来,免得被别人抢了先。
“这认干亲虽说不是大事,但也不能这么草率,总得找人好好合合八字,万一八字相冲,对两家人都是不好的,她三婶,我看你还是找村里钱瞎子好好给合算合算在定这事,老三在外面是干大事挣大钱的,别因为一时的不在意……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他话说的含糊,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农村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迷信,尤其这种事还跟钱财、运道联系在一起,农村人大多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观念,自然要好好请人看看的。
这钱瞎子并不是真瞎,听说曾拜师学过风水、面相等玄学之术,在街上支了个算命摊子以给人看面相、指运道为生,村上谁家修房事先会请他给看看,谁家死人了也让他给寻个旺子旺孙旺后辈的坟地。
听说挺灵的,当初富老三去市里包工程,也请他看过,他说:你乃金龙命,命里带金,只管向前冲,大富大贵指日可待。
结果真被他说中了,不过四五年的时间,他便成了村里最富有的人。
纪老四寻思着,只要富老三听了他的劝,去找钱瞎子给合计生辰八字,他就有扭转乾坤的能力。
他是一队之长,四队分地的权利还在他手上,谅这钱瞎子也不敢不配合他。
到时候他让钱瞎子将乔家丫头的命批成散财败家败祖宗的败星命,即便富老三不全信,也不会贸然认下这干闺女,然后他再借机说不如将村里其他差不多女娃的八字拿给钱瞎子合计合计,看有没有更适合的,然后把他闺女纪晓云的命朝旺夫旺子旺父旺母旺邻里地旺星命上批,到时候富家人再喜欢乔家丫头,也不敢拿自己的命数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