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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麦麦这话不假,我妈跟您差不多的年龄,可你两站一块,任谁都不相信你们是一辈的人,我和幺妹就更不能比了,小三常在我面前说,妈,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您跟我三婶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吧,怎么差距越来越大,我说,这还不都是你们三个小兔崽子给气的,一个个地让我操碎了心,你们要是有麦麦一半乖巧,一半可人,一半嘴巴甜,我能老这么快吗?不过啊,一想到这么乖巧、可人、嘴巴甜的宝贝以后是我家媳妇,我就是做梦也能笑醒,哈哈,”

富妈说完笑完,一脸慈爱地望着乔小麦说,“我们家国泰算是捡到宝了,不过这宝贝我们可不还的,其实我们家国泰也不差,要个头有个头,要样貌有样貌,要学历有学历,两人站一块,用时下话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乔小麦撇嘴,女貌是真的,郎才?豺狼才对吧。

“嘟着小嘴,是不是对国泰有意见啊,”姥姥刮着她微微嘟起的小嘴说。

“我不能说他坏话,回头他会打我的,”乔小麦在姥姥怀里蹭啊蹭的,委屈的指控,撒娇意味颇浓,加上昨晚劳累所致,鼻音较重,小嘴嘟起,很是委屈。

这副娇模样落在乔爸等人的眼中只是心疼,可落在某大的眼中,却别有一番魅惑,对上她那双小鹿斑比似的大眼睛,想起昨晚她在自己身下宛转承迎的娇模样,喉咙一紧,轻咳一声,捞起身后的靠枕放在腿上。

姥姥以为富大不好意思了,刮了下娇娃的小鼻梁说,“瞧瞧,我们家小乖宝开始告软状了,”

姥爷说,“国泰会打你我们不信,就算他打你,也是因为你不乖,该打,”

“姥爷,”乔小麦叫道,尾音拉的很长,“你是我姥爷,还是他姥爷啊,怎么帮他说话,他就是打过我,打的可疼了,”

姥爷说,“我当然是你姥爷了,我记得你被你姥姥抱回来时,那么小一个,我接过来抱在怀里,软软糯糯的,身上一股清甜的奶香味,我当时就想,这个就是我的小乖孙女,长的可真漂亮,那时,你姥姥医院里忙,你妈要回去照顾你哥哥们,”点点丫头的鼻尖,“你这小东西可是姥爷抱着长大的,人家孩子都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偶尔醒着的时候自己躺在床上能玩半天,你不?只要醒着,就依依呀呀地要抱抱,不抱就哭,小嘴一撇,没出声泪就先流了出来,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姥姥接茬说,“你一哭,你姥爷就放下手中的书赶紧去抱你,我说,别管她,孩子怎么惯着怎么来,哭几次就自己玩了,可你姥爷就看不得你哭,每次都乐呵呵地说,这么漂亮的小宝贝,我可舍不得她哭,说我们家小宝贝生来可不是为了哭的,然后一手抱着你一手拿着本书坐在院子里读给你听,要不就抱你出去溜达转悠,”

“姥爷的书都那么深奥,我能听懂吗?”乔小麦挺乐的,经常听小姨、姥姥讲她小时候的趣事,姥爷还是第一次。

心道:嘿嘿,原来我小时候这么可爱啊。

“能不能听得懂我不知道,但你喜欢听,每次都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听我念书,很是糊弄人,我记得你最喜欢听我讲三国演义,一听到周瑜就拍手,依依呀呀,一听到张飞,就皱眉不喜欢,没想到,长大后倒是喜欢张飞了,哈哈,不过,有一点没变,你一直喜欢纳兰性德的诗,每次我给你读他的诗时,你总是会流口水,你小姨就说你是小色女,长大找老公也会找那种温文尔雅的美男子,所以你小姨很喜欢你,说你小小年龄,就品位不俗,现在看来有点偏差,不过,眼光不错,”

乔小麦吐舌,摩挲着下巴,原来她的审美标准是姥爷在婴幼儿时期给灌输的,难怪如此根深蒂固,其实她现在也喜欢温文尔雅的美男子,只是这世被某人一时迷惑然后上了他的贼船而已。

富大听着挺认真的,麦麦没从姥姥家回来之前,他就经常听乔栋说起他妹妹,说他妹妹怎么怎么可爱,怎么怎么漂亮,怎么怎么娇气,那两年因为计划生育管得严,丫头只被偷偷带回来几次,每次都在家里玩,不能出院门,不能让生人见着,每次最多两天就送回镇上,所以,四岁之前他只见过麦麦两次,印象不深,只知道乔栋的那个妹妹长得很漂亮,比乔栋还要精细几分。

听了姥爷的讲诉,能想象出她小时候是如何可人,那手心的细腻,那娇嫩的触摸,真是痒到骨子里。

不过听到温文尔雅的美男子时,他微微蹙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