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夏树也停了下来,“学长,你是对别人都这么好吗?”
他笑着说:“哪有那么多别人,咒术高专的学生才几个,而且大家都会照顾自己。”
“就我不会照顾自己是吧?”
“也许可以吧。”他微微笑着。
他这句话严重挑起了她的不服气,她怎么可能不会照顾自己,要是真的那么娇气,哪还能活那么久。
七里夏树正要跟他讲道理。
他的下一句是:“或许只是我担心夏树不能照顾好自己,所以才总会这么觉得。”
“……”
她的喉咙哽了哽,硬着声问:“所以,夏油杰,你是对别人都这么好吗?我说的不是咒术高专的人。”
七里夏树抬起眼,看着他的眼睛,近乎认真的语气:“我的意思是,你只对我这么好吗?”
夏油杰一怔,而后沉默了下来,他的头发披散着,细顺温柔的长发搭在肩背上,他的个子比她高很多,看起来温柔沉稳而可靠。
他没有回答,但是她早已不是因他一句话就能高兴上好几天的小丫头了,在他叛逃以后的一年里,他们相处过的每一个瞬间,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在她的脑中翻阅千遍万遍。
他的沉默在她的眼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默认。
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七里夏树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那一瞬间有得逞的笑。
有某种答案在心底翻腾,蠢蠢欲动。
她想起来那个湖泊,她其实去了不止一次,女人每一次都问她想好了吗,她每一次都没有回答。
女人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陪她发呆的时候说了很多。
她说:“我是咒灵,普通人看不见我,但如果心中有很强烈的愿望,那些为情所困的女人就会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