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她摔门离开,夏油杰都没有挽留她。
门合上之前的最后一个视野,是他沉默站在厨房的门口,手里拿着的是她没有喝完的酸奶。
不留就不留。
爱说不说。
七里夏树回了宿舍就锁门,洗澡,换睡衣,一气呵成直接躺进被窝里。
定好第二天早上的闹钟。
然而她躺在床上硬躺了一晚上,越躺越清醒,根本无法睡着。
当她终于放弃入睡,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她躺了整整三个小时,一点睡意都没有。
尤其是,手机里一条来自夏油杰的信息都没有,她顿时气得更清醒了。
也顾不上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她拿起外套往睡衣外面一穿,找出夏油杰宿舍的钥匙就出门了。
已经初春的夜晚仍然凉得发颤,好在宿舍隔得不远。
夜深的宿舍楼里静得近乎空荡荡的地狱,没有一点声息。
楼道的照明灯光线略暗,却吸引着飞蛾残破的执着,在地面上晃荡着摇曳的影子,像寂寞的游魂。
这个点大家都已经睡了,她的脚步尽量放轻,然而在空荡的走廊里,还是留着细微的声音。
甚至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
到了夏油杰的宿舍门口,她小声地拿出钥匙,怕吵醒其他人。
动作缓慢地转开了门锁。
推门门缝的时候,她诧异地发现房间里居然还开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