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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夏树走了进去,在那天他杀掉教徒的地方坐了下来,抬头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花子虽然聒噪又戏精,但好歹有那么一丁点儿人性,她迟疑道:“这里这么黑,又没有人来,你一个人在这里不会害怕吗?”

七里夏树嗤笑一声:“难道多两个咒灵在我旁边我就不怕了吗?”

花子说:“我们还是陪着你吧。”

七里夏树不再说话,花子和阿诚对视一眼,在旁边安静下来没有再打扰她。

这一坐就是一夜。

就像夏油杰叛逃以后,她去了咒术高专,在夏油杰的宿舍里坐到了天亮那一夜一样。

只不过,那时候她坐在他的宿舍里,脑子里一遍又一遍都是与他有关的过往,而此时此刻,她头脑放空,连一个关于他的画面都不愿再想。

就连花子和阿诚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没有发现。

直到,凌晨四点,万物沉睡的寂静中,走廊里传来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

踏在空寂的古楼里,宛如落魄的逃亡。

头顶昏暗的灯光明明灭灭,她在那昏暗闪烁的老旧灯光中缓缓回神,回头看向了门口。

夏油杰站在门口,头发散乱,落魄地落在肩膀上,他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衣,早已没有了傍晚见他时那副不近人情的教主模样。

他扶着门框,目光紧紧的锁着她,眼底挣扎暗涌,从他破碎的眸光中,几乎可以看得到他同时在撕裂痛苦的灵魂。

七里夏树微微一笑,“教主大人睡醒了?”

她的称呼成功地让夏油杰面色更加颓败,他哽了哽喉咙,最后只是艰涩地叫着她的名字,“夏树……”

“教主大人怎么这副模样就跑出来了,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