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蹙着眉,将她抱起来回到外面的卧室。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把她抱到腿上,伸手去扯纸巾擦着她的眼泪。
她沉默无声的哭,他也不再说话,只是陪着她,默默给她擦着眼泪。
他看似平静,手指的颤抖和眼底的苦痛却一分一毫都无法伪装。
终于等她眼泪平息,夏油杰才不安的抱紧她,收紧的手仿佛要将她禁锢进自己的血肉之中,却又克制着害怕弄疼她。
他看向她的目光涌动,缓声艰难地说:“夏树……你今天早上说,会一直陪着我的,你说了会一直陪着我的。”
他握着她的手不安颤抖,僵硬的用力握着,“你可不可以……不要反悔。”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的哭眼,眼里是无法克制的哀求,“夏树,你说了会陪着我的。”
“……”
“……夏树?”
夏油杰错愕睁眼,犹疑地缓缓拥上忽然扑进怀里的七里夏树。
她哽着声不敢说话,因为嘴唇一碰,眼睛又会想哭。
几次忍耐,她才用哽咽不定的声线把话说完整,“你今天,你今天怎么,扎的是丸子头?”
他的语气仍然不安,小心翼翼地轻声问着:“不好看吗?”
“好看。”她扯了扯他扎成丸子的头发,“像你高专时的样子。”
“那夏树喜欢吗?”
“不喜欢。”
“那我……”
“我觉得你还是披着头发的样子最好看。”她顶着一双哭得红肿的眼,捧着他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将通红的眼挤成一个笑,“像男妈妈。”
夏油杰仍不安地看了她一会儿,而后也淡笑起来,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你说像什么就像什么吧。”他低声,轻如呢喃:“夏树,你说什么都好,但你别不要我。”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