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香的花期从三月份才陆续开始,现在稍微早了一个月,但是这家花店供货的花田不止本地,所以已经有了盛开的郁金香。
小助理跟着她进了花店。
花店店员认出了七里夏树,说道:“七里小姐,您可能还要等一会儿,您订的郁金香还在路上,或者您可以给一个地址,我们到货以后给您送过去。”
“不用,我等等。”
“那您在这边坐一会儿吧,应该很快了。”店员拿纸杯倒了水放在矮桌上,继续修剪着店里的花枝。
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给夏油杰发信息:“今天是你生日,你想不想过一个特别的生日?”
等了一会儿,夏油杰的信息回过来:“夏树想做什么?”
“你这样一下就猜中了我的想法,显得我很没面子。”
“你想做什么都好。”
七里夏树嘴角上扬,“那我等会儿去接你。”
她把手机收起来,继续看着日记。
她看到夏油杰在慢慢升起的对生活的希望之后,随着她被父母送去精神病院开始,夏油杰的日记里又变为了挣扎和痛苦。
他总是望着她房间的窗户发呆,但是那里的灯光再也没有亮起来,所以他开始望着天上的月亮,因为他觉得月亮很像她还在的时候亮起来的灯。
她在精神病院的那段时间,夏油杰的日记没有再写。
只有她被送去精神病院的那天,他写了一句:如果我不是七岁,而是十七岁,或者二十七岁,那该有多好,为什么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再次开始写日记时,是终于再次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