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起眼皮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眼,紧接着便垂下眼睫, 仍旧没有说话。
“你冷不冷?”他不依不饶地继续重复道。
有点烦。
傻狍子今天真啰嗦。
跟大哥有得一拼。
我不耐烦地回视过去, 他却不闪不避地紧盯着我, 一紫一红的眼眸中带着些灼热的温度。不知道为何我却忽然想到了正在燃烧的壁炉, 壁炉内温度很高、空间很大, 然而人们却只看得到投进柴火的那一面燃烧着的熊熊火焰, 只感受得到从这一面跳跃的火焰中传递而来的温度。
一双冰冷的手向壁炉边伸去, 试图借着这散发着暖橘色光芒的火焰温暖自身, 却不知火焰背后——壁炉中的温度是能将人烧掉的存在,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只能从壁炉熄灭后扫出的灰烬中拿出一捧,权当做骨灰来埋葬。
“你觉得我冷吗?”我慢吞吞地回道。
“不要逃避话题。”他的手贴上我的脸颊,神情严肃道,“千手扉间,我在问你!”
“……”
“说话!”温热的鼻息打在脸上,他的语气愈发严厉。
“不知道。”我缓缓摇头,给出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不知道灵魂的感觉应该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作为自身本质存在的灵魂应不应该有感觉,更不知道在接触到这种能够浸润灵魂的温度之前,自身的灵魂对自我的认知应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