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悄悄瞥了眼阿慕,嘴上担心道:“那个,齐木叔叔,你的腰没事吧?”

齐木爸爸强撑着闪了的腰,挡在他面前:“你现在马上走,我就不会有事,快走快走。”

说着,他按住虎杖悠仁的肩膀推着他往外走。虎杖悠仁无法,只好先离开。

齐木爸爸抱着扫把,虎视眈眈的站在门口。等他确认虎杖悠仁进隔壁屋子之后,才退回自家院子里,一把关上房门,哼哼唧唧:“别以为我看不出这种年轻人的把戏。想当初我追妈妈的时候都已经把这些小把戏玩过一遍了。阿慕我跟你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管他和你说了什么……阿慕?阿慕!唉你别扔下爸爸一个人走啊,爸爸腰好痛走不动呜呜呜——”

已经走到门槛上的阿慕,没好气的折回来扶着爸爸进屋。

吃饭的时候又省略若干齐木爸爸苦口婆心的教导,虽然落进阿慕耳朵里全部都自动转化成背景音。

不能怪她,因为齐木爸爸太容易担心了。

她小时候一感冒,齐木爸爸都直接想到了以后如果女儿身患绝症他应该先卖房还是先卖车这种智障问题了。在齐木家,唯一可靠的长辈只有妈妈——阿慕一直是这样坚定的认为的。

吃过饭回到自己房间,阿慕扑进被窝里,像条晾好的小鱼干一样,一动不动。

鱼干躺了十几分钟,阿慕原本平静的脸逐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热涨红。她深呼吸,用手贴了贴自己的脸——本意是降温,结果发现自己的手心也是热热的。

手贴脸降温无效了。阿慕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朝着天花板,眨了眨眼。

面朝上的时候,阿慕后脑勺扎起来的低马尾就有点咯人了。她伸手把低马尾解散,然后举着那条小星星发绳,举高。

屋顶的灯光透过发绳四散开各种光彩,阿慕一缩手,将发绳攥在手心,贴近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清晰的好像扯动着胃部与心跳。

耳朵也变得热热的,和脸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