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前的暑假,学校要召开家长动员会,总是缺席的父母毫无意外的又没到场。林故失望的回家,在屋外听到父母忧愁的议论。
林夫人抹眼泪说,“燃燃的病又恶化了,今天做胸透,隔着玻璃看得我难受,你说他得有多疼啊。”
“孩子都没哭,你哭什么?”林峰面色铁青,脸上挂满胡茬,因为担心儿子整晚没睡好,“医生跟我说情况不乐观,可能要提前准备手术。”
林夫人惊讶,“提前?不是说要等林故十八岁吗?”
“他已经十七岁,还等什么等?”林峰过度担忧大儿子,急切的口不择言,“生他本来就是为了燃燃的病,现在白养十几年派不上用场,跟废物有什么…”
他话说到一半,转过头看到拿着学校回执单的林故,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隔了两周,林故配合做完手术,提出转学要求,还从家里别墅搬到位于市中心的公寓。之后一年高考,他过的浑浑噩噩,压根没有进行所谓的死亡复习。
回忆起过去的事,林故顿觉烦躁。他在口袋摸了摸,翻出烟盒点了根,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
逼叨叨几个小时,再抽完半根烟,林故口干的厉害,按灭烟蒂想要找水喝。
眼前恰好出现温茶,递到他手中。林故顺着看过去,莫远在他旁边坐下。
“林故,”莫远带上老花镜,整个人有股书卷气。
到底是当老师的人,自带威严。他刚出个声,林故就不由得坐直身体,把半根烟偷偷拨进垃圾桶。
莫远仿佛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静静等林故喝完茶,才问,“你还没毕业吧?”
糟糕。林故搁茶杯的动作顿了下,拼命想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