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来人是老远就扔了信过来,扔完就跑了。
魏长坤打开了信,看见字迹便觉惊诧,这和三年前扔到他马车里的那封信,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三年前,若是没有那封信,魏长坤不会去漠北。就是三年前那个人,告诉了他父亲死亡的真实原因。
捏着皱巴的信,魏长坤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信十分简洁,只写了三个字:定国公。
拿信的那只手有些发颤,魏长坤微张唇齿,脑子里乱如麻。
不可能的,不可能会是穆先衡做的。
同穆先衡来往过一段日子,魏长坤不说十分了解,但也看得出来,定国公不是那么有野心的人,他甚至有些束手束脚,十年前的他,更不可能激进地希图主帅之位。
低头看了看信,信的反面还写了一个时间地址,明日大时雍坊临福茶楼。
环顾四周,魏长坤死死地捏着信,想不到写信的人到底是谁。
这胡家今日来的人里,到底会是谁,对当年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又为什么时隔三年才出现。
忽而有些胸闷,父母亲死亡的事情像潮水涌入他的脑子里,魏长坤幼时的孤独和难过又一次地席卷全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来了人,魏长坤的眼睛被人捂住了。
娇柔的手掌贴在他的眼皮上,魏长坤眼前一黑,心里却觉得有些安定,弯了弯嘴角,他轻声道:“仙仙,长高了。”都能遮得住他的眼睛了。
不着痕迹地把信收起来,压下心事,魏长坤拿下了穆筠娴的手。
穆筠娴跳到他面前,笑嘻嘻道:“你怎么进园子来了?”
魏长坤笑的有些勉强,道:“想看你一眼,就跟着他们一起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