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北接过药方,狠狠的瞪了一眼姚砚,转身就要离开。
但姚砚忽然出声喊住了他:“那谁,等会。”
易小北手中的药方都快要被他给握的碎成碎片了。
他愤怒的回头,低吼着:“我叫易小北,不叫那谁。”
姚砚掏掏耳朵,敷衍着:“哦,哦。易小北,等会。”
然后他转而开始对着碧桃道:“碧桃,你跟着那谁,易小北去拿药吧。他煎药的时候,你可得在旁边看着。我怕某些人手一滑,洒了些泻药下去,那你家公子我到时可就真的会拉的不成个人形了。”
碧桃在这事上难得与姚砚一条心了。主要是,她觉得吧,就依照她家公子这种巴不得时刻都与魏家结仇的说话方式上来说,人家给他的药里撒点泻药那都是轻的。这要是她,估摸着都得直接洒砒霜了。
易小北跟碧桃这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了姚砚和魏仲羽了。
这还是自从两个人除了第一次见面那会的第二次单独相处。
魏仲羽神色间淡淡的。
他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了。现在任由他姚砚如何花言巧语,他都不会再傻傻的上当了。
只是望着这简陋潮湿的房间,他微微的皱了皱眉。
姚砚是何等人?这么多年在碧桃的浸淫下,学会了看人面部表情的任何细微变化。
不夸张的说,就是他魏仲羽的一根眉毛动了动,他都能注意到,从而猜测到他的心里现在在想些什么。
这都是这么多年来对碧桃的察言观色,提前预知她什么时候会发火得来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