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砚只惊诧的一口热茶含在口中,抬头瞪着周琅半晌没有说话。
艰难的将口中的热茶咽了下去之后,她问着:“怎么回事?她好好的怎么死了?”
周琅神情哀切:“想必你也知晓,去年时,我见她年纪也大了,便替她张罗了一户好人家,又与了她些嫁妆,让她嫁了人。她嫁了过去之后,很快的也就有了身孕。我一得知,自然也是高兴万分,还与她戏说道,生了孩子下来,得认我做义父。不想昨日早间时分她夫家遣人来告知我,说是采莲自前日早间起开始肚痛,可足足痛了一日一夜之后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最后虽说孩子好歹是生了下来,但采莲由于生产后大出血,竟是当时就去了。我一听之下,极为的伤心,故此方才便去采莲的夫家去望了一望,只是见着她的遗容,更为的悲切了。”
他越说到后来,声音就越发的低,到得后来,若是不仔细的听,那压根就听不出来。
对于姚砚而言,那自然就是如同一个滚地雷滚滚而来。
悲切采莲是一回事,但更为关键的是
她开始抖着声音问周琅:“这生孩子竟然会是这么的痛?足足痛了一日一夜,而且,而且,竟然是真的会有女子生孩子生的死了的事?”
周琅点了点头:“自然。以前都从来不曾发觉,现下细想来,只觉得女子是这世间最伟大的了。想来那分娩之痛,以及那分娩之时时刻都可能会没命的风险,便是我现下想来,都会觉得浑身发凉。”
而姚砚这当会已经是浑身发凉了。
“周,周琅,”她结结巴巴的继续问着,“是否只要是嫁了人的女子,都会有生孩子的那一日?”
周琅奇怪的望着她,似乎她问的是很奇怪的问题般:“那是自然。但凡只要是嫁了人的女子,哪里有不生孩子的?阿砚,阿砚,你这是要去哪里?”
姚砚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有气无力的回答着:“我要找个地方静一静。”
喵了个咪的!这嫁人也太恐怖了吧?她姚砚可是最怕痛的人啊。针尖戳到手指她都能嚎半天,这要是生孩子痛上个一天一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