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知道,表姐早就对小镯子下过军令状,如若被发现她偷溜出去,受责罚的不单单只有她,还有小镯子。
她什么都知道,可她还是一意孤行。所以每次,她和小镯子受罚后,小镯子总会可怜兮兮的哭着对她说道,小姐,下次你可再不能这样了。
当时她总是会答应着,可过不了一两天就又会故技重施。
她亏欠小镯子的,所以就算她现在再活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那她也要活下去。
只有她活着,小镯子才能活着。
日子就这么无波无谰的过。转眼酴醾已尽,蜀葵初放。
这一日清晨,当韩奇香睁开眼之时,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看到白如墨已离开。
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是见他醒来,就开始给她穿好衣服,然后坐在桌旁用了早餐,而后就抱着她出了屋子。
两个月以来,这是韩奇香第一次走出这个屋子。
岛上桫椤树依旧茂盛。清晨的日光斜射其上,叶子橙黄清澈的几近透明。
她呆呆的望着这些桫椤树,有瞬间的恍惚。
而白如墨就这么抱着她,缓缓的自那些桫椤树之间穿行。
他面上并没有一丝的急迫,相反,他心中其实是很开心的。
因为他看到韩奇香面上神情的变化。
两个月以来,终日沉沉无变化的神情,今日终于是有了那么的一丝变化。
所以他抱着她,一路徐行,甚至希望这条路,最好都没有尽头。
可只要是路,就终归会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