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俩人脾气如出一辙,傅钟毓重重地将茶托砸在八仙桌上。“她既然已经嫁给你,就是你的妻子,休要让我再听到这种混话!”
傅容怒极反笑,浓密眉峰上扬,登时一张严厉变容变得洒脱狂放,周身散发出一股军人痞气。“我的副将今年三十五,闺女也跟她差不多大,爹是想让我带妻子呢,还是带女儿?”
傅钟毓哆哆嗦嗦地指着他“你”了好几声,硬是给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连沈景仪都觉得傅容这话太过了,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以口型说了两个字:“出去。”
就知道两人碰面准没好事,跟两个火药桶子似的,一点就着。
傅容看了顺不过气的傅钟毓一眼,放下茶盏走出正堂,步伐沉稳。
他转入廊庑,视线从上方的吊兰移开,猛地顿住脚步。
薛纷纷立在他两丈开外,丝毫没有作为偷听人的自觉,大大方方地立在原处,一双杏眼弯成月牙儿,泛出盈盈笑意。薄红色袄儿下是白罗绣彩色花鸟纹裙襕马面裙,衬的小脸更加莹润似玉,粉雕玉琢。
她丝毫不畏惧地对上傅容眼睛:“叔叔。”
傅容明显浑身一僵。
许久等不到他回应,薛纷纷自顾自思忖少顷,“还是说,你觉得我叫你爹爹更合适?”
☆、借花献佛
她双手背在身后,精致小巧的脸庞显得很为难,“可是我只有一个爹爹,他待我极好,如今虽然相距千里远,但却是我心里唯一的爹爹。你要跟他抢这个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