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景仪想不到的是,薛纷纷才在傅容那受了委屈,这会儿自然极不待见他,别说让他睡卧房了,连人都没让他见着。
傅容回到御雪庭,影壁后面恢复寂静,甚至安静得过了头。
春华不知被人安置到了何处,院里空无一人,与方才况味全然不同。平常只要她在,正室里便一派热闹景象,她跟四个丫鬟有说有笑,娇声软语在庭院里都能听到。而今却无半个人说话声音,傅容心怀疑惑,走到正室查看,便见里面一人也无,两张太师椅孤零零地置在松竹梅岁寒三友挂屏前。
☆、香蕈鸡粥
恰见季夏从内室走出,傅容便问道:“夫人呢?”
季夏脚步一滞,弓身一拜面露为难之色,“小姐……”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傅容又是性急之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住口,直接往内室走去。
屋内熏香,沉香淡雅清幽气味扑入鼻息,转过一扇小插屏,便看见薛纷纷伏在桌案上手握毛笔,在一册子上认真地写字。她手边放着一个青瓷釉绘兰草碗,碗里汤汁颜色黑褐,走近了便闻到那浓郁的腥苦味。
一旁候着的莺时唤了声“将军”,略显仓促拘谨。
闻声薛纷纷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将册子阖上护在身后,跳下桌椅后退两步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将军怎么回来了?”
傅容眼神锐利,最容不得旁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你手里拿的什么?”
薛纷纷摇头,“没什么,就是我闲来无事练练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