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日回来得晚,薛纷纷一直睡到辰末也不见醒,还是被子春从床上捞起来的,醒来时床侧空空,早已不见傅容身影。
一问才知道他卯正便梳洗出门了,他向来起的早,是以薛纷纷并没放在心上。
游思居位于平南王府东南方向,另一边是府里男丁住所,其中一隅听风吟便是薛锦意的院落。
傅容卯正出门,一直到卯末才找到这处地方,此时已天光大亮,院里下人见着他很是稀罕,忙问道:“大将军是否要找我们少爷?”
傅容颔首,“不知六公子可在?”
“在在。”下人恭敬道,一壁回答一壁引他到正室落座,又吩咐了底下丫鬟置备茶水,“少爷如今正在药房,我这就去支会他一声,您请稍等。”
说着便退下,不多时已有人端了茶水上来,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才见薛锦意到来。他身上有淡淡药香,见着傅容先是一礼,“不知将军到来,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两人落座,傅容素来不喜拐弯抹角,开门见山:“此行贸然前来,不过是想跟六公子谈谈纷纷。”
未料想他如此直接,薛锦意微楞,转而挂上笑意,“不知将军有何要讲?”
恰好有丫鬟要进来添茶,被他一挥手赶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他二人。
“有一句话相送。”傅容展了展袍,迎上他视线,“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薛锦意平和脸上出现罅隙,到底是聪明人,双方心中有如明镜,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如此,将军不如教教我,情感一事,如何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