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纷纷认真地思忖,末了答道:“不会。”
一抬眼看到傅容正朝这边走来,昂首阔步,平静眸子从她身上落向薛锦意,也不知把刚才的话听去没有。
薛纷纷心中一虚,掀起帘子忙钻了进去。
傅容因为卫所一事焦头烂额,总算找到了苏州府动乱不安的根源。原是因为边关战乱不休,又连吃败仗,死伤兵役数不胜数。朝廷对此一拖再拖,既不嘉赏又不封爵,家属得不到抚恤慰问,地方留守兵卒无心操练,百姓愈发不满,民心渐失。
傅容将此事上报于朝廷,奈何几日下来得不到任何回应,今日好不容易来了封加急文书,傅容在马车里打开时,却见上面只写了“朕已阅”三字。
这皇帝是存心要气死他……傅容哭笑不得,只觉得脑仁发疼。
偏头一睨薛纷纷正百无聊赖地摆弄华容道,想到方才场景,索性连卫所文书也不看了,扔回坐褥上一本正经地唤道:“纷纷。”
薛纷纷本就心虚,被他这么一叫手下一哆嗦,“什么?”
犹记得当初她爹训人时也是这般口气,这般肃穆,不怒自威,使她至今心有余悸。
“方才你跟薛锦意说了什么?”傅容懒怠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睇了她一眼。
薛纷纷诚实坦白,答的迅速:“六哥给我开了几幅药方子,是按着我病况来的。我见他因此好几天没休息,便让他先回去了。”
“你倒是关心他。”傅容淡声,话里听不出是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