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那个男生说要背谢了了,
他声线冷漠,眉宇低压,模样分明是生气。
聚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
班上的同学各自散去,回到家里。
谢了了和鹤林走在最后。鹤林的自行车停在学校车棚,不能骑车送她回去,就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谢了了喝的那杯酒在胃里发酵,脑袋晕晕乎乎的有点困。
她上车以后没怎么管鹤林,倚着旁边的窗户昏昏睡去。
司机车开得不稳,她脑袋一点一点的撞向玻璃。如此几次,谢了了拧着眉尖正要醒,身侧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来,轻轻揽着她的脑门,将她带往一个硬挺宽阔的肩膀。
谢了了几乎没怎么挣扎,就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这一觉连续睡到下车,也不见醒。
谢了了只觉得睡得很不平稳,一路上先是崎岖坎坷,她被桎梏在一个温暖铁钳中。
紧接着是悬崖峭壁,她一步一步地攀登,脚下的路也越来越陡。奇怪的是她仍被人护得好好的,始终没有下落。
谢了了紧紧蹙了蹙眉头,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她最先看到的是一片深蓝色的衣服,视线往上,是干净整洁的领子,削薄的头发和俊朗的侧颜。
谢了了很快意识到——
她在鹤林的背上。
谢了了剧烈地挣扎了下,脸颊因为惊讶而微红,道:“……鹤林,你放我下来!”
鹤林好像没有丝毫意外,仍旧背着她继续上楼。他的手臂穿过她细弱的腿弯,背脊贴着她的胸口,好听的声线从前面传来:“醒了?”
谢了了不吭声。他将她往上提了提,解释道:“电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