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导听到这话,知道白泽开始表演了,又只能强压着性子看下去。他倒要看看,准备了半天能演出什么花儿来?
“什么……”对戏的工作人员没想到白泽突然表演,愣在了原地,这才发现他把台词念错了。他有点尴尬,一时手足无措,看向何导。
白泽却没管他,自顾自地演了下去,他目露讽刺,轻飘飘道,“不可一世的阎家大少,如今却像条死狗一样。”
他的音量适中,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像是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如果不是言辞犀利,没人会觉得青年正在嘲讽自己的兄长。他像是在随意指点路边的蚂蚁,带着浑然天成的傲慢,再不见往日的温和。
青年终于将袖口挽好了,他伸手看了看,似乎满意了下来,这才用正眼打量自己的兄长。他将兄长上下扫视一遍,见往日威风的大哥一言不发,便嘲道,“不玩那套兄友弟恭的把戏了?”
工作人员见何导没有喊停,只能硬着头皮,干巴巴地念着剧本,“你又是何必呢?”
青年眼神一凝,嘴角一抿,眼眸中似有万千情绪升起,最后都化为一种虚无的冷漠,“也对,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瞎闹而已。”
房间里静了,何导总觉得白泽最后这句词是对着自己说的。
白泽推开门,从房间里出来,迎面便见到等待的郭奇。郭奇原本想问问情况,但见白泽不似平时和煦,反而冷若冰霜,一时张不开嘴。
郭奇不说话,白泽倒是先开口了,他直接道,“焦糖玛奇朵,芝士蛋糕,牛奶布丁。”
郭奇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的艺人似乎又精神分裂了,他嘴角有点抽搐,“现在吗?”
这些东西听起来就甜得掉牙了,可不是规律健身的白泽会吃的。
高冷模式的白泽才不管郭奇古怪的神色,斩钉截铁地回了一个“对”,便钻进了保姆车里。郭奇相当无奈,面对这样的白泽连规劝的勇气都没有,只好老老实实去买。